神奇的张家界
在湘西莽莽苍苍的十万大山中,有一处奇峰异水,亦幻亦仙的风景名胜,那便是张家界。相传张家界是西汉重臣张良在辅佐刘邦得了天下后,怕犯功高盖主的大忌,落个狡兎死走狗烹的下场,主动告老还乡,携家人遁入这大山深处,筑墙立寨,世代为民,因此得名张家界。
张家界位于湖南西北部,是典型的长江流域峰林地貌。境内奇峰林立,溶洞遍布,沟壑纵横,珍稀植物茂盛,古木参天,飞禽走兽,原始古朴。那如诗入画的绝美风景,神秘的有点诡异的风俗民情,尤其是那现代散文大家沈从文笔下的凤凰古城,沱江渡口的小翠,江边的吊脚楼,驻足的水手,每每使人久佇于心。十数年间,我两赴张家界,以了却与湘西的这份不解之缘。
第一次来张家界,是在一九九六年的夏未秋初。那次行色匆匆,目的地是韶山,所以只呆了两天。第一天参观了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。沿参天杉树映掩下的山间小路,气喘吁吁地向上攀爬,从早上八点多钟,一直走到中午,才到山顶。沿途虽然有多处苗族少男少女吹拉弹唱轻歌曼舞,使心情愉悦,减少了许多疲倦。可是多日旅途奔波的劳顿,再加上这个黄石寨山不算高,但海拔特别高,记得好象比泰山海拔还要高,许多人或多或少地竞有了高原反映。头痛,耳鸣。而我感到胸闷的难受。到山顶喝水顺便吃点东西,才缓过劲来。待等到导游领我们到山的最高处,真的是无限风光在险峰。出现在眼前的是怎样一副令人震撼的画面啊。那日晴空万里,丽阳高照,站在峰顶,极目远眺,脚下铺陈开来的是层层叠叠的起伏的山峦。峻峭壁立,姿态万千,雄伟壮观,美到令人窒息。俯瞰那脚下的千山万壑,远远近近,明媚妖娆,活脱脱一副江山如此多娇的画卷。下得山来,沿金鞭溪逆水而上,十里画廊迎面而来。一座座神工鬼斧的山峰,突兀排列。猴子望月,劈山救母,釆药老人,神形兼备,维妙维肖。一团团云雾或浓或淡在奇峰间飘荡,更显得出神入化,虚无飘渺。第二天仅仅半天时间,走马观花地看了黄龙溶洞。天下第一洞确也名不虚传,看得人心灵震撼。原来湘西的大山肚子里边竞藏着这瑰丽多姿的神仙境地。那次游张家界,总觉着意犹未尽,暗暗立下要再来此一游的意愿。
没想到事隔十七年后,这愿望终于得以实现了。二0一三年的暮春,我跟团重游了张家界。此次故地重游,连续几天阴雨天气,却让我领略了云山雾罩的张家界的另一番风光。烟雨中天门山时隐时现,一道横跨城市上空的索道,载着穿着五颜六色服装的游人飘然而过,飞向天门洞开的云雾山中,令人产生无限遐想。第二天雨越下越大,密密匝匝地雨滴中,我们乘悬挂在悬崖上的百米电梯,登上了风景名胜天子山。风雨中,奇峰竞秀,云涌峰浮,一片一片的云海,流连飘逸,云层中的山峰时隐时现,如梦如幻,出神入化。听导游讲,电影《阿凡达》的外景就是在这儿拍摄的。这名不虚传的悬浮山,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下奇观。既险又美,让人心旷神怡,陶醉其中。
凤凰古城距离张家界有4个多小时车程。那天到凤凰巳是晚上八点多了。漆黑的夜色中,突然眼前一亮,一大片熣灿的灯海流光溢彩,凤凰!确实象一只美丽的凤凰静卧在黑夜之中。匆匆用过晚餐,我们就三五结伴,去逛沱江边的河街。灯光灿烂的沱江边上,商贾林立,人声鼎沸。真是一座不夜城。家家商铺张灯结彩,独具特色的民族服饰,当地特产。最吸引人眼球的要数现场制作的姜糖了,一个银灰色的大石??,一个穿一身白色绣花服装的苗族小伙,手持石锤把生姜和糖捣的当当响,姿势优美象舞蹈。真不知道生活在这深山密林里的苗族土家族的人民,把劳动演译成这般歌舞升平的模样。苗族阿婆手工缝制的头饰背兜童鞋漂亮极了,令人爱不释手。苗银打制的手镯,项链做工精巧,赚去女游客不少钞票。河街很长,我只走到两条腿?不动了,才回下榻的酒店休息,一看时间巳是午夜一点多了,不知不觉走了足足四个小时。
第二天一早,我迫不急待地排第一班去参观民国总理熊希龄,大散文家沈从文,画家黄永玉的故居。这名扬中外的三个杰出人物,都是从这山青水秀的风凰边城走出去的时代精英。他们的故居都在这小城的陕窄的小巷里,且相距不远。青石板铺成的小路,青砖青瓦的祖屋,四合小院落,竞孕育出文蹈武略,画界英才的出类拔萃的人物!游客们都争先恐后地购买着他们的文集墨宝和画作。人人脸上充滿敬仰之情。
下午自由活动。我尽情地游览了古城的风景。凤凰不大,但苗族凤格的建筑茶楼酒肆比比皆是。一碧如洗的沱江穿城而过,河边竹子搭成的吊脚楼,千万间商铺林立。河街即是城市中心。城西南华山山高树深,寺庙森严,佛塔耸立。山腰有南漂的年轻人开的画廊咖啡屋。沱江上一座廊桥,摭雨防风,错落有致的木棂小窗,很有诗意。廊桥白墙粉窗,臻善臻美。出售的名人字画真是犹闻宿墨香。沱江日夜笙歌不绝于耳,一只只小船,载一二十游客去江中对歌,郎情女意,歌声优美动听。不由人诗兴大发。赋七律一首:十万大山藏凤凰,半城山水半城房。舟泛沱江笙歌醉,塔聳南华山路长。竹楼推窗花望月,商贾林立夜辉煌。边城三杰居陌巷,?桥犹闻宿墨香。
回张家界的路上,向导游问起了凤凰古城的历史和苗族风俗种种。原来和龙是汉族的图腾一样,凤凰是苗族人的图腾。苗族是少数民族,但是有多个分支。他们世世代代哲身于深山老林,刀耕火种,繁衍子孙。苗家有三怪。一是嫁女不哭夫不爱。说是初婚女子出门的前一天,要哭得天昏地暗,以表对娘家父母的难舍之情,否则为不孝。二是婚后放蛊夫不怪。婚后妻子怕男人出外谋生一去不回,便由爱生恨,喂一种由经血滋养的虫子,咬人数年后可致命,唯妻有药可解。逼夫回家。三是男人赶尸夜夜拽。旧时苗人谋生难。或当兵战死沙场,或作工客死异乡,叶落归根要回乡呀,山高无路,于是就派生出赶尸这个职业。用竹子把尸骨和赶尸人绑在一起,赶尸人走,带动尸骨一起走。白天怕吓人,只好晚上走。听后连连感叹苗族同胞生存的不易。
张家界的奇山异水,凤凰的奇风异俗,深深刻在脑海,每每想起都会令人感叹不已。
二0一七年八月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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